“陈皮不会放弃找我,先等他们互相猜忌一阵子,等形势稳定一些我再出现。你最近要出去接活吗?”
“那得看大小姐你包不包得起瞎子了!”
明明还是那个语气和态度,但总是有些不一样了。
“珍珠是拿来给你治病的,配合着鲛人歌声可以慢慢消除你眼睛里的东西,但是需要时间。”
“我赚钱也是为了治眼睛,要是能治好,就算一两年不出去接活也不亏!”
黑眼镜一语中的,之后两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出去接活,而是留在了内蒙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因为晚夏的这几场雨,内蒙原本干涸的草地迎来了雨水的滋润,今年的收成甚至比去年还要丰盛,于是,原本计划推迟的那达慕大会准时召开。
已经完全和当地人混在一起的黑眼镜也报名参加了这次的活动,还是赛马、摔跤、射箭三项一起。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既然打算长留,那最好完全融入当地人的生活,这样才不会显得突兀。
至于交换姓名,黑眼镜最后只是说可以叫他“齐佳”,这是他的姓氏,至于名字他就不肯说了,一问就是蒙古名字很长她记不住。
赛马、射箭、摔跤,前面两项算得上是一场比试,直接在奔跑的马背上比试射杀猎物。
深褐色的长袍外背着弓箭,苏意按照巴图奶奶教的那样帮黑眼镜整理。
后者看了看旁边明显是一对对小情侣的对手,直到上场都没有告诉苏意她究竟学了什么。
黑色骏马在场地里飞驰,马背上的人踩着马镫站起身,弯弓搭箭,一箭射下了两只鸽子。一个侧骑,直接抓起猎物放在马背上,一边前冲一边继续瞄准下一只猎物。
旁边的内蒙小姑娘大声喊着各自支持的参赛选手的名字,或许是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到了,苏意也喊出了他的名字。
“齐佳加油!”
一群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各色的裙摆在黄色的土地上翻飞,他一眼就瞄准了最矮、也最明媚的那一个。
马儿在场地内飞驰,马背上的选手互相给对手制造困难,落下马背就算输。
好几次苏意都以为黑眼镜要从马背上掉下来,结果他还是稳稳当当地避开了其他选手的冲击,反而淘汰掉了别的选手。
新鲜的羔羊皮被黑眼镜扔进数米高的木桩顶部,宣布着这一轮比赛的胜利。
“齐佳!”
富有活力的小姑娘一下子扑了个满怀,黑眼镜一只手牵着黑马,另一只手接住了激动不已的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