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陈吉祥换了一身平民的衣裙,拉着吴越和容瑾出了太子府。
“我再也不想回皇宫了,又沉闷规矩又多,每个人都口是心非,听得我脑子痛,走,出去玩。”
吴桥悄声对容瑾说:“听和瑰宫的公公说,又和摄政王闹翻了。”
他们三人走过华灯初上的街道,陈吉祥一边吃糖糕,一边左顾右盼,烦恼一扫而空,她指着远处江面上的花船说:“我们去坐花船!”
吴越和容瑾惊异地对视一下,那些花船挂着红色的灯笼,垂着帷幔,一般都是官妓和文人墨客们包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快走,我也享受下昏君的生活。”陈吉祥坏笑着说。
吴越咽了下口水,拉着容瑾说:“我看今晚你真要教教我了。”
陈吉祥挑了一艘特别漂亮的船,紫粉色的轻纱帷幔,挂着蓝色和红色的灯笼,美轮美奂又娇俏宜人。
“好看吗?符不符合我的气质!”她扬起手轻轻拍打着帷幔。
吴越和容瑾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知道她今天因为和华玦吵架,表现得不正常,不知道是应该顺着她还是劝慰她。
看着陈吉祥去船舷看风景,吴越意味深长地看着容瑾,容瑾咬了咬下唇,揽着他的肩膀,悄声跟他说了一阵,吴越面红耳赤地直摇头。
容瑾蹙着眉,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捋捋,低声说:“我也不想。”
他们一同看向陈吉祥的背影,她趴在船舷上,默默地看着岸边灯火通明的街道和人群发呆。
陈吉祥陷入沉思。
岸边的灯火映在水中,如同一条流动的光带,缓缓延伸向远方,随着波纹轻轻摇曳,与夜空中的星星交相辉映。
她觉得每次自己犹豫彷徨的时候,开始喜欢看星辰,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华玦的影响。
陈吉祥自认自己并无成就大业的雄心壮志,那些光荣对她来说没有逛逛夜市来得开心,可是真的一步步走到这里。
身后已经有很多人需要庇护,他们推着她往前走,让她离华玦越行越远。
现在自己的命盘之星在哪里?能不能告诉她,应该何去何从,一滴眼泪从她眼眶中滴落,流到唇角,咸涩。
“那是不是皇后娘娘?”有人在游船上小声互相询问。
不多时,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她,都不约而同地大声呼喊:
“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