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张检回来告诉华玦和佐鸣宇:陈吉祥不去。

暮色中,吉安堂的后院,一片新屋舍的雏形已初具规模,木料整齐地堆放在空地上。

容瑾还在劈柴,汗水浸湿了衣衫,可是身边需要处理的木料还是堆积如山。

陈吉祥坐在后门的台阶上,托着腮,没精打采地对站在一旁的佐鸣宇说:“让他自己去问,我没心情管他的事。”

佐鸣宇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她旁边坐下,拉过她的手轻轻握紧:“吉祥,你不要和摄政王置气,这是军国大事,非同儿戏。”

陈吉祥委屈地偷偷瞥了他一眼,扁了扁嘴。

佐鸣宇抚了抚她的头发,点点头,站起来转身对容瑾说:“别干了,回去休息。”

一间不大的屋子,被当做临时审讯室。

陈吉祥端坐在椅子里,对面是阿吉兹,一侧站着张检。

“你要跟我说什么?”她正色问。

“你放走了我弟弟?”

“嗯。”

“你有证据吗?”阿吉兹盯着陈吉祥的眼眸。

陈吉祥蹙眉想了想,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证据:“我是悄悄把他放走的,可能只有支取银两这一件事能证明。”

阿吉兹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闪了闪:“你为什么要忤逆摄政王偷偷放走他。”

“我说过,他是被胁迫的,这是华烨的连环计,用你胁迫他,再用他利用你。”陈吉祥说。

她接着说:“况且他确实没有得手,如果他真的杀了华玦,我也不会放过他。”

想着弟弟霍加还活着,阿吉兹心里有一股暖流。

弟弟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霍加在西藩的宫廷里并不受宠,身体单薄,不善骑射,这样的王子在善战的西藩就是形同废人。

可是阿吉兹很爱护他,因为自己战败于华玦,父王要将霍加当做人质送去中原京城。

他强烈反对却没有效果,最终还是怪自己无能。

他恨华玦。

【她虽然放了霍加,但是因为她我刺杀华玦失败还身陷囹圄,她是华玦的恋人,我若能把她引诱到西藩,夜夜折磨,才能羞辱华玦,解我心头之恨。】

阿吉兹说:“我愿意和你们合作!”

陈吉祥冷冷地看他:“怎么合作?”

“我给他们发假消息,说已经得手,诱骗华烨的军队冒进,你们可以设埋伏。”

“接着说。”

“你们要把我安全送回西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