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和容瑾在次日破晓来到一个城镇。
本来想走的更远一点,可是陈吉祥在路上就开始发烧,容瑾搂着怀中周身滚烫的陈吉祥,心急如焚。
这里比村落繁华,粉墙黛瓦的屋舍错落有致,青石板路蜿蜒其间,市井喧嚣,贩夫走卒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容瑾在一家药店买了药,又询问店家哪里有出租的房屋,尽快定下了一处宅院,搂着陈吉祥推开黑漆的大门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非常雅致,树下一眼水井,一侧是一个开放式的木质平台,高出地面的叠席与客厅连在一起,中间有木拉门,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容瑾简单收拾了一下,将被褥铺在木地板上,让陈吉祥躺好,给她盖上被子,就去厨房煮饭熬药。
陈吉祥勉强喝了一点粥,又喝下药,就昏睡过去。
她一会盗汗一会打寒颤,脸色潮红,额头滚烫,汗水沿着她的鬓角和脖颈流淌,湿透了衣领。
容瑾把她的衣衫褪下,抱在怀里,贴着自己的肌肤,给她缓和热度。
陈吉祥开始说胡话,口中不断喊着不要,不要。
“你说什么?吉祥,你说什么不要?”容瑾急的满头大汗,眉头紧锁,眼底布满血丝。
“容瑾,你别去,不要去,不要去轩亲王府……”
原来她梦到自己去轩亲王府,容瑾紧紧抱着她,失声抽噎。
“容瑾……不要离开我……”
“容瑾……”
……
日暮。
陈吉祥终于退烧了,她出了一身汗,湿透了被褥。
容瑾用温水给她擦洗了身子,换上干净的床单,在院子里的木盆里洗换下的衣衫和被单。
直到月上三竿,陈吉祥醒过来,觉得肚子饿了,容瑾从后厨端来热粥一勺一勺喂给她喝。
喝完粥陈吉祥又想睡。
容瑾把她扶起来披上衣服,靠在自己怀里,哄她。
“先别睡,一会喝了药再睡,嗯?”
陈吉祥打起精神,看看四周:“我们这是在哪里?”
容瑾笑着说:“这里是越州,在京城的时候听说过这个地方。”
他摸着她的嘴唇说:“你刚刚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