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那么不想让我找到她吗?”他没有动怒,只是略带悲伤,缓缓地说。
张检向来粗犷有力,直来直去,他大着胆子说:
“摄政王,吉祥她对您有情有义,您就放过她吧!”
华玦盯着他的眼睛,阴郁地可怕。
张检看着地面接着说:“当年吉祥坚持和我一起去找您,她知道钦差已经出发,您可能九死一生,军队哗变。
您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军队哗变意味着什么,那是比死还可怕的折磨,可是她义无反顾地去。
她说只想见您最后一面,哪怕是身首异处的一面。”
霍加接着说:“她临走前来看望我和小世子,拜托我无论日夜都要跟随他。”
华玦闭上眼眸,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我们在村子里度过一晚,夜里寒气逼人,她蜷缩在砖石的炕上,我给她盖上稻草,她还是冻得浑身哆嗦牙齿打颤。
后来我索性将她抱在怀里取暖,您要是觉得我也和她也有私情,就连我一起处罚吧。”
张检直挺挺地跪在那里,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华玦抬抬手,让他们下去。
两人退下了。
他用手遮住眼睛,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难道吉祥真的就如同掌心的流沙,从指缝消逝而去;像雀鸟,围绕着你鸣叫雀跃,继而消失在天际。
他站起身,看着窗外,难道自己真的要放手?
他不甘心,他觉得吉祥还是爱自己的。
就算她真的和那个面首以夫妻之名共同生活了数月,他也会原谅她,只要她能回到自己身边,一切还可能重新开始。
他忽然想到,那个面首是佐鸣宇的师弟,如果他们以行医为生,佐鸣宇一定可以查到。
可是佐鸣宇去了半月还没有回来,难道是……
他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亮。
翌日,破晓。
佐鸣宇得到手下的密报,华玦已经快马连夜赶往这个小镇。
“你们马上走!”他转身对陈吉祥和容瑾说。
他们两人急忙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和细软,佐鸣宇把他们送到马车上。
“容瑾,你要照顾好她。”他嘱咐着,眼眸中全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