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抿着唇没回答,只是将浴袍套在身上,将自己裹起来。
陆司白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苏棠,是谁做的?”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我问你话,回答我。”
“都过去了。”
“谁他妈跟你说过去了?”陆司白拳头捏得嘎嘎作响,“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那晚季泊简封锁了所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他查不到半点消息,只一度认为他订婚苏棠生气出去找男人发泄情绪,玩得过火了些。
他一直憋着气,也没再过问这件事。
可今晚看她身上的伤口,哪里是找男人发泄情绪,明明是遭受到了虐待。
苏棠生气的甩开他,下床一言不发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陆司白见她要走将人抓回来,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苏棠冷着脸看他,“要做就做,不做就放我走。”
陆司白气得恨不能狠狠把她按住打屁股,面对苏棠,他总是无可奈何。
那一晚,苏棠没能从陆司白的房间走出来,当然,两人也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陆司白一遍一遍的说:“苏棠,我带你走,你跟着我行吗?”
天蒙蒙亮,苏棠蹑手蹑脚的起身,趴在床沿边看着他的脸。
陆司白很好看,眉眼疏淡,侧脸如玉,长睫垂下淡淡的阴鸷,他从来谦和温润,是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
第一次见他,是她在酒吧做兼职,被喝醉的客人骚扰,他出手替她解围,还让说她一个小姑娘以后别在这种地方工作了,那时候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认得他,直到后来在学校宣讲的海报上看到他。
原来他叫陆司白。
她迫不及待的拉着乐之去听他的讲座。
芳心萌动,大约是他修好了妈妈送的小提琴,她清醒的知道,陆司白是一个深渊,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陷了进去。
抬手临摹着他的眉眼,这个人,往后,就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了。
附身,吻轻轻落在他的唇角。
“陆司白,你好好的。”
门缓缓合上,门内屋外像是两个世界,一道门将他们割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