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甚至暗自庆幸有着这么一身皮囊,能在这危急关头保住自己的小命,心中对其竟生出了几分难得的感激来。
为了让障目女子与星期日交战,进而有机会趁乱逃跑,狐人男子继续添油加醋,带着哭腔大喊道:“恩公,我真的是冤枉啊!我本就是普通狐人,哪儿有什么可显形的呀!这疯婆子分明是要栽赃陷害我!”
由于双方各执一词,星期日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境,拿不定主意该偏向哪一方。
星期日稍作权衡后,缓缓开口说出了他认为最为妥当的解决之策:“我带你们前往地衡司,将你们交由那里的官人去处理,你们看如何?”
“不可!”障目女子当即毫不犹豫地出言反驳道。
而那狐人男子听闻此言,却是赶忙满口应承下来,脑袋如同捣蒜一般连连点头,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说道:“还是恩公您最公正讲理,地衡司的官人那可个个都是青天大老爷,一定不会冤枉我这个好人,也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说到最后一句之际,狐人男子更是毫无顾忌,明目张胆地将目光牢牢锁定在障目女子身上,那眼神直白又挑衅,已然确确实实地在明示着:“我说的不是别人,就是你!”
眼见这孽畜接二连三地在自己面前公然挑衅,障目女子已然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只见她周身竟有丝丝缕缕的黑色能量开始若隐若现,仿佛蛰伏的暗色幽影正伺机而动。她似是正与体内翻涌的痛苦苦苦缠斗,额间已沁出细密汗珠,双手紧紧捂住额头,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极力压抑着心底那如汹涌浪潮般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唯恐它冲破理智的防线彻底爆发。
“你这是怎么了?”星期日虽没办法看清障目女子脸上具体的神情,可凭借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同寻常的变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此时的异样状况。
那狐人男子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惊恐万分,声音都不自觉地打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会吧……你……你该不会是那个……那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