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你怎么知道这样就停了?”

沈宁言有样学样,不停的开了关关了开,嘴巴咧的越来越大,显然觉得有趣的紧。

“阿姐昨天晚上不是教过嘛,怎么,你没认真听?”

沈宁言嘿嘿一笑停了手里的动作,“昨天走了那么远的路,累都累死了,再说屋里那个大油灯那么亮,谁有空注意那些。”

这话引来了身边人的赞同,大家不着痕迹的点头表示附和,又有些汗颜还不如一个孩子。

“那不是油灯,是电灯。”沈宁嘉纠正道。

“嗨,管它什么灯,反正特别亮就是了。”

“别玩水了,都过来搬木头,趁现在还有点光亮把栅栏围了。”

沈安仁招呼众人过去干活,他把菜地上能用的木头锯了个遍,留下几块板正的钉起来做大门和柜子,其他的都锯成条当栅栏,就连树墩子都没放过。

围了一块地方做鸡鸭的窝,阿黄的窝就算了,它通人性也不乱拉乱叫,习惯了在院子里自由活动。

沈安信特意在山上等了一会儿,给女儿留了足够的时间接水管。

他从山上下来时院子里已经大变样,石头路铺的四通八达,下雨天出来也不用担心泥泞。

几个小辈正拿着铁锹埋水管,鸡到了新房高兴的正咯咯直叫。

厨房烟囱已经飘出了烟,沈老太太在点火试烧,要是有什么问题现在改还来得及。

沈安仁瞧见回来的弟弟,指着身侧做好的木梯说,“回来得正好,你去把各屋门前的木梯安了吧,我这会儿腾不出空来。”

沈安信想着大半天没在家,正好回去看看媳妇和孩子,随手提了一个朝后院走去。

到了门前他扔下手里的木梯,拍拍身上的灰脱鞋进屋,小声朝卧室方向喊,“阿柔,我回来了。”

外裳脱在客厅,先去厨房洗了三遍手才小心推开主卧的门。

母子三人都在睡,他顾不得自己臭烘烘的味道爬上床,两个孩子一人亲了一口。

小孩子皮肤嫩,被沈安信的胡子扎到,脸上立时红了一块,哼唧着转了两下脑袋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