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随即,陈铭便开始从头讲述河西村的事情,从自己如何去河西村,去了河西村之后,遇到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以及河西村的结果如何,下场如何,全都说地清清楚楚。

当然,这里面肯定不包括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比如自己放跑了河西村的人,再比如,诬陷县丞老爷的事情。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那张县丞可能既勾结了河西村的乱民,甚至和伙同山贼对付你等?”沈儒眯起眼,一根手指不住地敲打着扶手。

“从当时的情况看来就是如此,州牧大人也说了,张县丞是坏人。”陈铭说地云淡风轻。

沈谦实冷汗都下来了,不住地用手帕擦着额头,唉,甚是荒唐啊,看走眼了,当真看走眼了,谁能想到张县丞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是个叛徒呢?

小弟该不会......嘶......他又在看我?

沈儒一眼,把沈谦实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小弟,你看我作甚啊,此事为兄也不清楚啊,谁能想到那张玉隐藏的那么深?”

沈谦实直呼冤枉,当真冤枉死我了!

这倒霉县令谁爱当谁当吧!

“兄长,弟弟本以为兄长来到这小小的清原县当县令怎么都能安分一些,谁能想到兄长以来就闯出这么大的祸害,若此番来青州的刺史不是小弟,兄长又当如何自处?”

沈儒一口一个兄长,可是这话却说地无比难听,沈谦实冷汗直冒,“愚兄,愚兄......也没想到啊,一个县丞他和山贼有勾结,还和河西贼有勾结,谁人能想到?”

沈儒站起身,“哼”了一声,一甩官袍,威严十足,“兄长想不到,干脆就不要想,这县令,依弟弟看来,不当也罢!”

“究竟是你没看出来,还是咱们这位陈都头在说谎!”

陈铭眼皮一跳,指桑骂槐,这是在点我啊,这位沈刺史当真不好糊弄。

为什么将张玉定性为河西贼的始作俑者,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由陈铭推波助澜,再加上青州那帮当官的也不当个人,只想着找人背锅,息事宁人。

而已经死透了的张县丞毫无意外地就成了背锅的对象,毕竟人死了,而且死无对证,堪称完美的背锅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