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缨叫人把她扶起来,“哭什么,我又没伤一分一毫。”
奈奈抹泪,“奴婢真是没用,连这种事都办不好,由得她们欺负到主子头上来。”
宋云缨着人拿来了祛瘀膏,轻轻地抹在奈奈脸上,“傻丫头,逞口舌之快是最没出息的表现,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气坏了自己,反倒不上算。”
“奴婢就是见不得她们污蔑主子和小世子!啊……”奈奈一挺身,脸上的伤又疼了几分,不由得捂着一阵龇牙咧嘴。
宋云缨让她坐好,“让她们骂去,骂的越厉害,说明咱们过得越比她们好。”
她问奈奈:“你可想过,这些人为何在背后要嚼舌根?”
奈奈摇头。
“她们若真家庭美满,夫妻恩爱,何须通过诋毁别人找满足感?不过是一群可怜虫罢了。”
宋云缨冷笑,“再者说,她们如果真有能耐,就该当面锣对面鼓的跟我理论。背地里放话,不就是因为怕我吗?因为弱,所以逞口舌之强。因为嫉妒,所以想泼脏水。咱们何必跟她们在泥潭里搅合?”
奈奈有些懂了,“可主子为了奴婢,纡尊降贵,去给这些人陪笑脸,奴婢实在过意不去。”
宋云缨安慰她,“名利场上,身份都是自己挣的。若三言两语就能颠倒尊卑,那大家都去开骂战了,还费劲博功名做什么?”
“主子说的有理,奴婢受教了。”见主子不怪罪,奈奈这才松了口气。
宋云缨吩咐道:“锦瑟,你再去准备些上好的药材,明日一早送到胡大娘子府上,就说是本宫对她的歉意。另外,再挑几匹上等的绸缎,给今日在场的夫人们各送一份,权当是本宫生辰宴的回礼。记住,要做得不卑不亢,免得她们再编排王府的事。”
宋云缨转而对奈奈说:“你什么都好,就是遇事不过脑子,爱冲动。以后要学着聪明些。今日之事,虽是她们挑起,但你若能忍一时之气,不与她们争执,岂不是更好?”
奈奈点头称是。
宋云缨又道:“你记住,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和健康更重要。今日有我护着,只是挨了耳光,若以后真叫人抓住了小辫子,挨顿板子,落下病根,岂不是得不偿失?”
奈奈感激涕零,“主子,奴婢没事儿。奴婢皮糙肉厚,主子的板子放心打,打不烂的。只要能一直守在主子身边,便是打死我,我也甘心。”
奈奈从小就是陆夫人买来的孤儿,她始终觉得,自己能遇到宋云缨这样的主子,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锦瑟也帮腔道:“主子刚才不在,奈奈跪着就是不起来,生怕你要把她赶出王府。”
“一心护主的忠仆,我为何要赶走?”宋云缨虽然肯定了奈奈的做法,也及时敲打她一番,“不过奈奈,吃一堑长一智。你得记住,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冷静,不要让情绪左右了你的判断。今日之事,就当是给你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