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朱:?
下一刻,从滑雪屋里侧踱出来一名穿卡其色大衣的年轻女郎,手里还掂了两瓶水,朝着遗朱递过来。
遗朱犹疑了半晌没敢接陌生人的水。
身后不知何时添了个瞿吹水,遗朱听见他说:“老板娘给的,拿着喝吧。”
他们大概是认识,遗朱听了这话后,缓步挪到一旁,把设备和冷帽都摘了下来。
他身后还绑着个蓝色的小乌龟,那张被雪吻过的面庞快要结出冰来,但轮廓却依旧很清晰,利落和端丽的味道一点没减。
谢怀莹盯着看了半晌,才对上号。
她是C国和华国混血,经常两头跑,没少参加宴会和社交,认脸一向过目不忘,两年前见过稚气未脱的姜遗朱。
但面前这位姜遗朱,明显和以往大相径庭。
姜大少爷是嘴上使劲的纨绔,爱大放厥词但不见施行,脸够漂亮也不会用,经常说着话就发脾气挂脸,当着一伙人的面,只要不合他的意,他能把阴晴不定四个字玩成代言词。
但面前这位,明显不像败絮之作。
谢怀莹不敢置信,眨眼看了好大会儿,才扯着瞿吹水偷偷问:“谁啊?姜家的?那不就是你未来大舅哥。”
瞿吹水避开了她的动作,语气不明:“不是。”
“我指定没看错,就是姜家那位,两年前他成人礼我去过。”谢怀莹笃定道,随后问了一句,“帮我问问你缺嫂子吗?他喜不喜欢姐弟恋?”
青年曾向自己坦诚过性向,不过这私密的事情,他没有和谢怀莹透露。
但瞿吹水心下微动,最终凑到遗朱跟前问。
瞿吹水:“老板娘问你有没有对象。”
正在喝水的遗朱停下动作,他此时的唇峦殷红又润泽,转过脸跟瞿吹水说:“不是告诉过你吗?”
青年还是说出了那句对瞿吹水而言最残忍的话:“我早就心有所属了。”
瞿吹水扯着唇:“是吗?她说有的话还可以邀请你爱人来一起滑雪。”
都兰雪场的消费水平很高,而且遗朱不怎么会滑,未来也没有培养这个爱好的打算。
但目睹着青年垂下眼睫思量的瞿吹水,掖藏的那点心思被这一幕拽扯出来。
但又因为遗朱的下一句话不得不重敛覆水。
遗朱眉目上的笑意都逐开,说道:“做不起这么烧钱的事,我们估计会一起去坐雪国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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