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说多错,而且按舞社对原主的刻板印象,大概率会被打成狡辩。

所以他的眼睛望在林冽身上。

遗朱需要林冽表态,张嘴说伤口不是被他划出来的,让他不至于如此难堪。

但众星捧月似的林冽,什么也没说。

揭开的创口贴包装没地方放,作为是非中心的遗朱没有避嫌的意思。

他和林冽刚才被一小撮人隔开,不至于有什么遥遥相望的场景,但落在尹黎眼里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

将手里包装纸揉搓成废纸团,遗朱这回主动凑上前,单手解开了林冽衬衫前胸口袋的扣子,食指还勾着那一片衬布不放。

那俩鼓捣着其他人向遗朱讨说法的彩毛,这会儿屏息凝神,估计没想到当事人直接演这一出。

遗朱轻巧地将废纸团扔进了林冽的衬衫口袋,好像林冽是什么人形垃圾桶。

他眉目神采无消,献宝一样,但聊无殷勤的意味:

“送你了。”——白眼狼。

林冽的心膛像中了根冷箭,凉飕飕的。

他已经开始拨着算盘,想着怎么借这件眼皮子下的诬告,把这两只聒噪的八哥扔出练习组了。

如果他当场替遗朱讲话,那么这两只臭鸟会找补说都是误会开个玩笑,但如果他不说话,他有的是办法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这两只臭鸟,不留余地地行事。

但遗朱未必领情就是了。

面前的漂亮青年矮下身来,只在瞬间,林冽心神微晃——他看到了那颗,藏在遗朱右耳耳廓上的痣。

林冽回到寝室后,自行处理了伤口,把卡通白兔子花纹的创口贴拿在手上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