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甚至并未经手过这条手钏,都是让锦画直接从陪嫁妆奁中拿了,送给富察贵人的。锦画也可以为臣妾作证,求皇上严查以还臣妾清白。”
柔则声泪俱下,拼命想办法替自己辩解。
宜修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锦画脸上。
就在这时,锦画却“扑通”一声跪下了。
她先是恭敬的对着柔则磕了三个头,然后仿佛经历了巨大的思想挣扎一般——
纠结了良久,她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小主恕罪,事到如今,奴婢就算是死,也实在不愿意再继续为虎作伥,替您隐瞒了。”
柔则愣愣的回过头,用见了鬼的表情般看她。
锦画在说什么呢?
“锦画?你这是什么意思?”柔则震怒的问。
“让她继续说。”胤禛厉声打断了她。
锦画恭声道:“皇上恕罪,奴婢实在不敢欺瞒皇上。送给富察贵人手钏上的那些麝香,正是小主自己下的。”
齐妃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胤禛的脸色也是在一瞬间难看至极。
宜修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一下柔则惊怒交加的神情,这才适时开口:“真是作孽啊,竟有这样的事。”
锦画面露惧色的瞟了柔则一眼,这才继续说:“不仅是这一件,奴婢自小主入宫后,便一直跟在她身边伺候,从前芳贵人小产一事,也是小主一手策划!”
芳贵人落胎后,的确神智不清了一段时间,然后突然开始张口攀诬华妃。
因此华妃听罢,瞪大了眼睛追问道:“芳贵人当初为何会小产?你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