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从坍塌的紫澜轩中,一袭红衣,面无血色的白亦非缓缓独步而出。
在他的四周,寒冰缓缓覆盖大地,一根根粗壮的藤蔓将断壁残垣缠绕搬离。
“我早就对将军说过,不要小看了你,可惜,将军太自负了!”
像是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白亦非缓缓朝着白鸢所在靠近。
“韩国公子,相国之孙,鬼谷传人,医家少主,罗网叛徒,哦,还得加上两个,夜幕叛徒,韩非,不得不承认,夜幕确实小瞧你了,精心设计,最终功亏一篑,还毫无收获,不算太冤。”
随着白亦非的靠近,仿佛没有起伏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吐出,令人不自觉的眉头紧皱。
张开地闻言脸色大变,上前一步说道:“侯爷慎言,子房与此事又有何干系?”
“呵呵,相国大人还不知道吧,令孙张良可是办了件大事,你说是吗?张公子。”
张良看了自己祖父一眼,上前一步行礼说到:“良不过是在紫澜轩饮酒,恰逢有贼人闯入,这才惊惶逃离,无意搅入这场刺杀,实在惶恐。”
“是吗?”白亦非冷冷一笑,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白鸢目光也随着白亦非的移动而缓缓移动,旋即露出一抹了然之色。
看着还打算说些什么的白亦非,缓缓说道:“每月一次的万蛊噬心,寒冰蚀骨,侯爷倒是好魄力。”
“你说什么?”
白亦非倏然转过头,冰冷的目光如刀锋般落在白鸢那不知何时再次被白绫覆盖的脸上。
白鸢冷哼一声,说道:“堂堂血衣侯,对自己命不久矣这种事竟然能坦然接受,可真是豁达。
不过,世间生灵,无不慕生,侯爷,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哦……交易!”
白亦非慢条斯理,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白鸢所说的交易是什么。
在场众人无不好奇,白亦非在韩国的地位,与他那一身神鬼莫测的本事有着绝对的关系,但他们听到了什么。
万蛊噬心,寒冰蚀骨,这是在说什么?是字面意思吗?
韩非和张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他们知道白亦非擅长炼蛊,也曾仔细研究过百越天泽所中的蛊毒,知道他的蛊很恐怖。
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派人冒死去皇宫偷来的解药根本没什么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