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瞪得溜圆，双手在空中急切地比划着各种手势。

又是用力摆手，又是拼命摇头，示意爷爷说其他的，不要讨论这件事，想尽办法把沈非凡应付过去。

赵汉雄自然心领神会，与沈非凡在电话里东拉西扯起来。

一会儿兴致勃勃地聊起最近变幻莫测的天气，一会儿又眉飞色舞地扯到生意场上那些跌宕起伏的趣事，可不管话题如何转换，始终绝口不提孙女对沈牧的看法。

到了最后，还拿赵菲远在国外的父母当作挡箭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推脱。

“她爸妈都在国外呢，孩子这终身大事，可是重中之重。”

“这么重要的事儿，总得等她爸妈回来好好商量，拿个主意不是？”

“哪能我们几个老家伙擅自决定呢？”

赵菲听到爷爷这番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对着爷爷竖起大拇指，满脸都是赞许之意。

挂断电话后，赵汉雄满脸疑惑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疼爱的孙女。

“菲菲啊，爷爷可真是搞不懂了……”

“你不是对沈牧那小子满意得不得了吗？怎么刚才不让爷爷跟沈非凡说实话呢？”

“是啊，爷爷。”

赵菲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娇羞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与甜蜜。

她轻声说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心动了。”

“他不仅模样长得俊朗帅气，而且头脑还特别聪明，在我看来，真真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

“既然你这么中意他，那为啥刚才不让爷爷跟沈非凡把话挑明了说呢？”

听了孙女的解释，赵汉雄反而更加困惑。

“爷爷，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嘛，总得讲究些矜持，哪能随随便便就在外人面前，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的心声呢？”

赵菲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扭动着身子，娇嗔地说道。

“你可是在国外留过学的，接受的都是西方开放的教育，怎么还这么讲究这些老一套的规矩呢？”

赵汉雄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在他的记忆里，孙女之前相亲可从来没有这么含蓄内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