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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苑苨一听,不由瞪大了眼,将她接回娘家?
她可以死皮赖脸地待在山庄,但回娘家算怎么回事,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失德失检?
再者,她若真回了娘家,叶家人都得跟着没脸活了!
苏云亦闻言,缓缓垂下眼眸,长睫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掩住了眼中的复杂情绪,手指不觉微微收拢,轻触着茶杯边缘。
叶公敷偷觑了女婿一眼,眉心挤出深深的纹路,接着道:“这一月来,那些个闲言碎语……”
话到此处,他难抑心中痛楚,闭上双眼,用力摇了摇头,几缕白发也随之颤动。
“哎,老夫这一生,自谓行事磊落,俯仰无愧,却唯独在这孽障的管教上,一败涂地!”
他伸手指了指叶苑苨,眼睛却并不看她。
“是老夫之过,致使她任性妄为,闯下如此大祸,让贤婿你平白遭受这诸多困扰,老夫实在于心难安呐!”
言罢,浑浊的泪水在昏黄暗淡的眼眸中打转,眼中尽是沧桑与落败。
他看向女儿,目光满是斥责与恨铁不成钢之意。
叶苑苨低垂着头,双手死死扣着面前的椅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泪水恰似两汪随时都会决堤的深潭,氤氲着无尽的委屈与难过。
叶公敷一声长叹,语气满是疲惫与无奈:
“事已至此,这孽障的名声怕是难以挽回了!老夫也没脸再让她继续留在山庄丢人现眼,拖累于你!”
苏云亦一脸肃色,低垂着眉眼,微微咬牙,静静听着。
叶公敷又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