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门口的大树,颇为怀念的用手指摸了摸树干。
树上盘桓着刻痕,有点粗糙,摸起来时带着一股麻意。
姜肆收回手,停在门口看了一眼那扇门,随后嚣张的用剑柄抵着…推了进去。
院子内的中央,一如他三年前那般,石桌,棋盘,茶盏,和一旁那身着白色衣袍的人。
听见这声门响,夜斯年顿了顿,声音似乎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回来了?”
姜肆挑挑眉,直觉不对,但依旧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随后直直的朝沈枝鸢的院子走去。
“感冒了?声音怎的……”
说着,他转过身去,只是一眼,那脸上的表情就猛的阴沉了下来。
夜斯年又恢复了平日内的样子,那手还执着一枚棋子,遥遥的与姜肆对视。
两方对视,一方潇洒,毫不收敛身上的杀意,另一方眉目平静,那白绫的两根带子飘洒在空中。
那其中一位少年恶劣的笑笑,骨子里的顽劣之感似乎是要溢出来。
好啊……
他去找蛊,夜斯年这小子背地里挖他墙角是吧。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想到这儿,姜肆不禁眯了眯眼,又忍不住的冷笑一声。
“回来了?”
这与刚刚是相同的句式,区别于二者的语气以及对象。
姜肆舔了舔后槽牙,简直是要被气笑了。
以往他来之时夜斯年都能认出,而今日来为何将他当成了沈枝鸢。
其中原因简单,那是因为他将血腥味给去除了。
“手怎么了。”夜斯年见他没说话,自然而然的又将他的目光转移至少年缠着黑布的手心。
那手只留下五根手指在外,手心以及手腕之处被包裹在了内侧。
此次回来的姜肆,看上去略微有些虚弱。
夜斯年一下子就猜中了什么,问:“放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