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忙起身给陆老太太送茶,待老夫人喝过茶顺了气,大夫人才向两人使眼色。
两房夫人小心翼翼地起身。
“又让你看笑话了,有时候真羡慕你,就阿梨一个孙女多省心。你看我,儿子孙子倒是多,哪个争气!”陆老太太叹气。
姜老夫人短促地笑了下,正待开口,却不想大房二姑娘陆婧忽然站起身,“祖母,孙女有桩事,不知该不该讲?”
姜梨抬睫看过去,正好撞见陆婧扫过来的目光。
陆老太太蹙眉,“你说。”
“前几日有一晚孙女一时兴起,馋起梅花饼,就叫婢女提着灯笼去梅园采摘新鲜的梅花,谁知那婢女竟空手而归,脸上神色慌张得很。”陆婧走到屋子正中,顿了下,似笑非笑地扫了眼姜梨。
姜梨搭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面上却不露分毫。
“怎么了?”陆老太太问。
“仔细问过之下才知,她竟然撞到有人在梅林外的院墙边行,行……”陆婧说着,脸颊突然泛红。
“怎么了你说就是。”陆老太太叱她。
“行……苟且之事!”陆婧深吸一口气,大声道。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顿时沸腾。
“谁?”三夫人先问出声。
她是真好奇,谁急不可耐到这种地步,大雪天的在外面搞?不嫌冻吗?
“对,是谁啊?”其他人也问。
就连方才被叱责的四夫人六夫人都忍不住翘首。
姜梨垂睫,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那日陆悬为他弟弟陆砚过来找她,她情急之下缠吻对方,该是这一幕叫人瞧见了。
只是当时天色毕竟很晚,有笔耕在前头守着,那个人不应该能看清楚到底是谁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