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九公子未免也太搞笑了,问您信不信他,您和他有半文钱关系啊……”
往梅香院回的路上,松枝想到方才陆子衿新嫁小媳妇一般的紧张模样,忍不住地发笑。
“一个蠢货罢了,不必管他。”姜梨缓步往前走,忽而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听小桃她们提过,二姑娘陆芫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姑娘?那个十八九岁还没嫁人的老姑娘?”松枝扬眉,疑惑地问。
姜梨微怔,倒没想到陆芫竟有十八九了。
戏楼上,所有人都在看她们这边的好戏,唯独那个二房二姑娘视而不见,一双眼睛目视下方,所有心神都在戏台上的样子。
“她呀,是个戏痴,闺房里摆满了唱戏的头面,有事没事就对着镜子自己描眉画脸谱,把她院里的婢女吓得都不敢进去伺候。说为了捧角儿,屋子里的金银首饰不知散去多少……”松枝撇嘴,对这种大家小姐的行为很是费解。
在她看来,听戏这事儿就是个消遣,图一时乐呵就成,犯不着把自己搞魔怔。
姜梨挑眉,“她这样,二房老爷和二夫人不管?”
“怎么不管。听小桃说陆家二老爷和二夫人气得罚过、打过、也关过,这二姑娘竟然直接撞柱子寻死,流了好大一摊血,差点没救回来。二房大约是吓着了,后面也就不太敢管了。”
松枝表情丰富,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扯的枝条胡乱甩着玩儿,“要我说这二姑娘就是闲的,给她找点儿活干,让她当几日婢女或耕几回田,保管比关着她管用。”
“她为什么没嫁人?”姜梨没理会松枝的话,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