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个普通盗贼,按理来说实在不应遭此灭口毒手!那这其中定有蹊跷之处。依我看呐,此人要么就是偷走了什么至关重要之物,要么便是无意间撞破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消息。”陆屿手抚下巴,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宋承煊微微点头,表示认同:“被盗走的银钱未追回,已有部分首饰和字画已物归原主,分别送还给各个府邸了。”
陆屿赶忙追问道:“那他都曾光顾过哪些府邸?”
宋承煊略一思索后回答说:“大多都是些商贾之家。”
陆屿皱起眉头,继续追问:“没有官宦人家?”
宋承煊摇了摇头:“暂时还未有前来报案称自家失窃,且在寻回的那些物品当中,也并未发现与官宦有关联之物。”
卢仵作走上前向众人禀报:“启禀大人,经下官仔细查验,死者身上并无其他明显伤痕,乃是被人一刀精准地割喉致死。死亡时间大约是子时左右,根据伤口形状及深度判断,所用凶器应是军中专用的陌刀无疑。”
程璋闻言不禁面露惊讶之色:“军中?你可确定?”
卢仵作神色笃定地点头应道:“下官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不会有错。”
“是长柄还是短柄?”程璋眉头微皱,一脸疑惑地问道。
卢仵作环视了一下这狭小逼仄的牢房,略微思索后回答道:“依我之见,应当是短柄陌刀。您瞧,此处空间如此狭窄,如果使用长柄武器,恐怕难以斩杀啊。”
陆屿听到这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夜丞相府那些训练有素的护卫身影。
他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投向宋承煊,试图从其神情变化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
宋承煊正静静地站立在原地,双眼紧盯着死者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刀口,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说道:“京中各府的府兵所配备的兵器大多只是普通的刀具罢了。”
“确实如此!”程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补充道,“京城中的官兵们多数所持有的不过是寻常的刀剑,像金吾卫所用的乃是仪刀,禁军则装备着横刀。唯有戍守边境抵御外敌入侵的将士们,他们手中握持的才会是陌刀这般威力巨大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