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昕脸上表情一僵。
许靖韵直接打断对方,继续不经意的道:
“不过,本公子也不得不承认,你可真是好眼力呐,次次都能寻到本公子院中最名贵的品种!
若不是本公子将你亲自带回来的,都要以为你是哪家的贵女呢!”
阿如闻言突然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向凤昕。
“世子说笑了!”凤昕如何能听不懂许靖韵的嘲讽,但寄人篱下,容不得她不低头,所以她只得埋下头,掩饰眼中的不甘!
许靖韵见她露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饶有兴趣的看了又看,最后看着手里的花,意有所指的道:
“可惜了!这花若是跌落泥潭,如何还能妄想重返枝头?”
这株昙花确实金贵,而且这花万金难求,也只有南离国能得见一两株,如今还没完全绽放便被掐下,当真可惜!
不过,许靖韵嘴上说着可惜,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无情,只见他手一松,昙花落地沾上泥点,随后不急不缓的一脚踏上去……
而凤昕看着那被踩进泥里的花,双拳紧握,双目猩红!
等许靖韵走后,阿如才敢起身低声问:“主子,您说着许公子可是知道了什么?”
“废话!他方才就是在借花点本殿呢!”凤昕抬起猩红的双目,将阿如都吓了一跳。
阿如:“那咱们如今……?”
凤昕看着地上被踩进泥里的花,突然露出一个瘆人的笑:
“本殿就算虎落平阳,也并非人人可以踩一脚!本想借其父南宫瑾之势东山再起,如今看来是不成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您是说……?但会不会……”阿如有些犹豫,凤昕说的应当是南离国师祝瑶。
她们与祝瑶在之前也时常互通有无,当初的江南阿芙容案便是由凤昕为其开道!
但她们也知晓这祝瑶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知晓二人的处境,恐怕会落井下石!
这也是为何,她们逃到南离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相熟的国师,反而是在摄政王府蛰伏!
凤昕虽心中也有所顾虑,但此时也没有办法了:“没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只要许她足够的利益,本殿就不信她能无动于衷!阿如,这两日你找机会溜出去,给祝瑶带信!”
阿如虽心中不安,但到底说不出任何反驳主子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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