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秋刚嫁过来时,江家人对她还算不错,江父江母只有原身一个儿子,老了之后也只有江则夫妻俩在身前侍奉,就这一个儿媳妇,犯不着处处恶言相向。
究其原因还是宋吟秋三年无所出,江则给自己把了把脉,发现果然如同崔丽娘猜想的那样,有不孕隐疾的是自己才对。
江父江母宠溺原身,从不让他出门劳作,在家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日日给他银钱外出吃喝玩乐,年纪轻轻就时常醉酒,外加很少运动,身子骨都被掏空了。
不仅如此,江则低下头,看到的不是脚尖,而是圆鼓鼓的肚腩,中年时期身体机能下降,代谢慢容易发福也就罢了,难以想象原身刚刚二十初头,就能胖成这样。
现下还是先给宋吟秋正名才是,打定主意,江则也不像往常一样等周二狗那群狐朋狗友了,自顾自的向镇上走去。
柏溪镇距离王家村有一段距离,之前原身和周二狗一群人才懒得自己走过去,都是一人一文钱坐牛车去镇上。
江则有心减肥,一路上歇歇停停,好不容易才走到镇上,到了柏溪镇时,整个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坐在路边再休息一会,江则直奔医馆。
原身是个挥霍性子,手里从来没有多余的银钱,什么时候把娘给的钱花完了,什么时候再回家,今天江母给的十几文钱只够看诊,不够抓药。
江则也不强求,转身就回了家,他早就自查出身体的问题,来医馆也只是为了过个明路。
江则铁了心要减肥,回去时也不坐牛车,走一会歇一会,等到天快黑时才回到村里。
最先迎接他的不是江父江母,而是坐在村头等他许久的周二狗。
“江则,你今天怎么自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多久!”周二狗蹙着眉,眼中满是责怪。
江则对这个诱骗原身染上赌瘾的人渣一点好感都没,他直接越过周二狗向家里走去,全当没看见这个人。
周二狗被放了鸽子,心里本来就憋着气,现在看到江则这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拽住江则,大声训斥道:“都是因为你,我才在这里等这么久!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笑话我的吗?江则,你就是这么当兄弟的吗?今天这个事你不给我个交代,以后兄弟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