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苓一路上和萧栖寒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连同时间的流速都变得迅速。
在他们抵达山顶时,时苓才惊觉原来都七点半了。
不过幸好有萧栖寒的戒指,路上还有暖黄色的地灯相伴,时苓现在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仍像是欢腾的小鸟一般活泼激动。
萧栖寒牵着时苓的手向着寺庙内走去。
寺庙内显得分外冷清,不过时苓一眼便被面前由房屋遮挡下半部分的参天大树吸引了注意。
那棵树树干通体布满金色的流动纹理仿佛还在无时无刻向外倾洒鎏金。
树木的枝叶是在黑暗中散发幽光的青冥色,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在这个世界上会真实存在的。
而且这棵直冲云霄的参天巨树为什么在山脚下没看到?
就好像只有登上山顶才能看到一样,该说不说,时苓越来越觉得这个叫“昝”的家伙怪邪乎的了。
树的枝杈上还缠绕着闪着金光,丝纱质地的类似缎带的饰物。
时苓一边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棵参天神树,一边被萧栖寒牵着踏过一道道门槛。
终于,那棵令时苓内心激荡不已的聚灵古树完整的呈现在时苓的面前。
时苓似有所感的低下仰起的脑袋,恰好与站在树下的那道纤细柔美的身影视线交错。
那一刻,时苓的大脑轰的空白,她仿佛透过昝看到了更深远的东西。
但很快,脑海中的恍惚便又再次消散,像是进入了一场不能被铭记的梦境。
昝银白的长发肆意散落在地上,她身着纯白的长袍,头上戴着一根陈旧但光泽闪烁的银色发簪,月亮的光辉映在她的身上,将她的样貌照耀的更为清晰。
时苓觉得昝的表情非常复杂,有欣喜有悲戚甚至还有点怀念?
昝清冷的声线也难以掩饰她动荡的心绪。
“好久不见…苓。”
时苓疑惑的摸不着头脑。
“啊…我们见过吗?”
昝噗嗤一笑,语调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凉薄:“当然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可以确定的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她是在逗自己玩。
剩下百分之零点一是她对谁都是这句不太客套的客套话。
萧栖寒如同母鸡护崽般将时苓挡在身后。
“昝,说正事。”
昝收敛了那份不正经,带着时苓和萧栖寒在树下的石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