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的位置在远处看，像辩论赛中正反双方之间的裁判，又像是庭审中原告和被告之间的法官。
顾昭在刚刚坐下的瞬间就感受到了左右两边极其压迫的气势，刚抬屁股想换一个位子，大哥顾泽晏又开口了，他只能又坐了回去。
“多久了？”
沉默的这一点时间，让他的声音变得十分的沙哑。
等到顾妍开口后，顾昭才发现她的声音也干涩的厉害，像是许久未进水般的沙哑。
顾妍说道：“元旦的时候在一起的。”
“大半年了？”
“嗯。”
“怎么在一起的？他追求你的？”
“嗯？”
“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两人的对话平静而理智，就像是师生之间简单的问答一般，如果忽略掉顾泽晏一直不受控制紧握的拳头，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以及顾妍一直惨白的面容，和无意识咬唇的动作。
面对顾泽晏最后一句提问，顾妍咬了咬已经有些发胀的嘴唇，今晚第一次抬头看哥哥：“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
顾泽晏闻言，也抬头看着顾妍，像是生平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自己这个妹妹一般，他的目光平静且锐利。
“所以你就把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就像小时候一样，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在害你？”
“不是的，哥哥。”顾妍声音哽咽。
“我说季儒不是好人的时候，你会不会还在心里嘲笑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蒙在鼓里。笑话我自以为是的以为可以控制你们的感情是吗？”
顾泽晏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笑着，但是神色却很苍凉。
他觉得顾妍的这个隐瞒行为无疑是在防备他，视他为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