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千知道当他们亲眼见过工厂的模样，亲眼见到生产者的生活状态，就绝对不会甘心将自己埋葬在这里。

“你们曾经都是消费者，但是消费者背叛了你们，将你们送去记忆清洗。”

“现在你们失去了记忆，在暗无天日不见尽头的车间里，甚至不敢与消费者直视，遵守着他们制定的规则。”

“你们本就平等，方舟之上，不分贵贱。”

因为这些消费者都明白，华千没有骗人，她只是将真相撕开了。

而他们如果不想成为生产者，想再次回到上面，除了听从华千的话，眼下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华千需要他们做的很简单，甚至都不需要有太好的演讲能力，只需要实话实说，就足够真实，也足够令人信服。

安是亲眼见到这把名为谣言的火是如何烧起来的，他越往前走，越往上走，就感觉自己身后和身旁越来越拥挤，也越心惊。

生产者穿着统一的制服，他们的面孔似乎都很相似，身前工牌上细微的编号差别太过细微。

但是伸向安的手，或者说，通过他而伸向华千的手却越来越多，越来越炙热。

这些热度一点一点叠加起来，很是灼人。

短短四五天。

谣言，已经变成了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