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不以为意,道:“夫人琴艺高超,臣妾岂敢妄加评判。只是夫人琴声之中,似有哀愁之意,臣妾斗胆一问,可是有何心事?”
虢国夫人闻言,神色一黯,道:“杨妃真是聪慧过人。本宫确有心事,只是这心事,又能与谁人说呢?”玉环道:“夫人若不嫌弃,臣妾愿为夫人分忧。”
虢国夫人望着玉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终是缓缓开口:“本宫自嫁入寿王府,虽享尽荣华富贵,却从未得寿王真心相待。如今寿王已逝,本宫在这宫中,更是孤苦无依。本宫知杨妃深得陛下宠爱,只盼杨妃能在陛下面前,为本宫美言几句,让本宫得以出宫,安享余生。”
玉环闻言,心中暗惊:这虢国夫人看似柔弱,实则心机深沉,此言恐非真心。然玉环亦不愿与其为敌,遂道:“夫人放心,臣妾定当尽力而为。”
言罢,玉环辞别虢国夫人,回到玄宗身边。玄宗见玉环归来,问道:“爱妃可探得虚实?”玉环将虢国夫人之言一一告知玄宗。玄宗闻言,沉默片刻,道:“虢国夫人之事,朕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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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玉环虽未再提虢国夫人之事,却时刻留意其动向。而虢国夫人亦似有所收敛,不再公然抚琴诉愁。
然宫斗之事,从非一日之功。不久,宫中又起波澜。一日,玄宗于御书房批阅奏章,忽闻外面喧哗之声。玄宗不悦,命人前去查看。不一时,回报曰:“乃惠妃与高力士争吵。”
玄宗闻言,眉头紧锁。这惠妃乃玄宗宠妃之一,性情刁蛮,与高力士素有嫌隙。高力士乃玄宗心腹,掌管内廷事务,二人争吵,必非小事。玄宗遂命人将惠妃与高力士带来。
惠妃与高力士步入御书房,见玄宗面色不善,皆低下头去。玄宗问道:“尔等因何争吵?”惠妃抢先道:“陛下,臣妾只是欲取一件首饰,高力士却百般阻挠,臣妾气不过,才与他争吵。”
高力士闻言,连忙跪下道:“陛下明鉴,惠妃所取之首饰,乃陛下赐给杨妃之物,臣不敢擅动。”惠妃闻言,脸色一变,怒道:“高力士,你休要血口喷人!”
玄宗闻言,望向玉环。玉环见状,连忙跪下道:“陛下,臣妾确有此首饰,只是不知惠妃姐姐为何会欲取之。”
玄宗沉默片刻,道:“此事朕自有主张。”遂命人将惠妃与高力士带下,自己则陷入沉思。玉环见玄宗面色凝重,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次日,玄宗召见玉环,道:“爱妃可知惠妃与高力士争吵之事?”玉环道:“臣妾知晓。”玄宗道:“惠妃此举,实乃不妥。然念其初犯,朕不欲重罚。只是这宫中规矩,不可废弛。朕欲命你掌管后宫事务,以正宫闱。”
玉环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跪下道:“陛下,臣妾才疏学浅,恐难以胜任。”玄宗道:“爱妃不必过谦,朕知你聪慧过人,定能胜任此职。”
玉环无奈,只得领命。自此,玉环便掌管后宫事务,每日忙碌于宫务之中,无暇他顾。然这宫中之事,岂是轻易能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