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策与太子是死敌,他们一贯跟太子走的近,顾裴策又如何会放过他?
商昌河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艰难从唇间吐出,“王爷恐怕不知,下官已经决定要跟夫人和离,且阿鸢自愿跟着夫人离开,从今往后,侯府与他们再无瓜葛!”
几乎从牙缝间挤出这番话来,周遭一众侯府的人听罢,全都是一惊。
侯爷这是下定决心要跟侯夫人和离了?
商云柔悬在心头多日的忧虑,此刻终于松懈下来,商时鸢她们目的达成,就不会再败坏她的名声,她便能在常春宴上力挽狂澜了!
“那本王怎么听说,侯爷不愿和离,逼迫妻女要将嫁妆留下?”顾裴策却没有作罢,而是继续逼问。
商昌河忙跪在地上,“王爷!那些谣言当不得真!夫妻和离毕竟是大事,这些时日下官一直在心中筹谋此事,断没有强要夫人嫁妆的意思。”
“如此看来,淮南侯还是有几分良心在。”
“缙云,听到了吗?”顾裴策挑眉,“侯爷说绝对不会要侯夫人嫁妆,快去将侯夫人和商大小姐请来,本王闲来无事,今日便做个见证,助他们二人和离。”
商昌河:“……”
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
这堂堂临安王,闲的没事去管别人家夫妇和离。
商昌河恨得牙都快要咬碎了。
“王爷,和离不是小事,还要请两家族老前来做见证,今日实在匆忙……”商昌河还想推迟两日,想想其他法子从沈醉之手中挖出来一些。
但他话音刚落,高位上的顾裴策便将手中茶盏往地上轻轻一扔。
茶水溅在商昌河的脸上,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今日匆忙?本王听闻今日太子无事,那便请太子一起来做见证吧。”
商昌河顿时乱了分寸,“不匆忙不匆忙!下官这就差人去请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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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鸢与沈醉之带着沈家二老出现在侯府大门前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和离不是什么光彩事,沈家便请了沈家二老前来。
商昌河父母双亡,便去请了旁系的叔伯们前来做见证。
整个侯府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