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她错了。
是她不该这般坚持。
“你想退婚,本宫便依你,这门婚事作罢,往后本宫不会再为难你。”宋皇后一字一顿,嗓音虚弱又哽咽。
商时鸢心中并不好受,看宋皇后这样,她愈发握紧她的手,“多谢皇后娘娘,臣女没有和皇后娘娘做一家人的福气。”
“但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不想你受委屈,从今日起本宫认你为义女,本宫还会去皇上面前求他册封你为郡主,今日之事是太子糊涂,是本宫教子无方,你怨本宫和太子都是理所应当的……”
“皇后娘娘的恩情臣女没齿难忘,但请封郡主便不必了……”商时鸢伏在宋皇后身侧,她不想再让宋皇后为难,“娘娘身子要紧,别因为这些琐事烦了心。”
傅世安见宋皇后脸色稍有好转,却只顾与商时鸢说话,回眸看了商云柔一眼,让她上前来学着商时鸢去哄宋皇后。
既然退了婚,往后便不是母后既定的儿媳,也该保持些距离,该他的柔儿伺候母后。
商云柔走上前,傅世安拉着她的手腕靠近,然而还没走到宋皇后面前,原本眼神悲伤,身子虚弱的宋皇后突然抬起眼,那双眼写满警告,“离本宫远点!”
宋皇后语气嫌恶无比,“就算退了与阿鸢的婚事,本宫也绝不会同意你这种人嫁入皇室!”
“傅世安,本宫在一日,她商云柔就休想进皇家的门,你若非要娶她,就从本宫的尸首上踏过去!”
“母后!”傅世安不明白,跟商时鸢的婚事都已经退了,母后为何还不愿意松口?
柔儿哪里比不上商时鸢这个歹毒心机的女人?
“设计嫡姐,毁她清白,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般歹毒的心思若嫁入皇室,什么时候本宫惹恼了她,是不是也该防备被她下毒手?”宋皇后被商时鸢搀扶着坐直身子。
“来人,把商云柔带回宫。”
听宋皇后要带走商云柔,傅世安彻底慌了,“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宋皇后冷漠睨着傅世安,“自然是好好敲打一番,否则阿鸢今日所受之苦算什么?”
“母后!此事与柔儿无关!都是儿臣的意思!”
宋皇后顿时厉声斥道,“你住嘴!这种时候还敢逞英雄替她狡辩,此事传到你父皇那里,你觉得是你重要,还是皇室颜面更重要?你父皇一向把皇室颜面看得极重,你以为自己替她顶罪有什么好下场?”
说话间,周遭下人都退远了去,宋皇后眼角通红,用只有傅世安和她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父皇若真要追究,你的太子之位都难保!”
傅世安脊背一僵,他沉默半晌,不敢再阻拦宋皇后的人把商云柔带走。
鱼宴舫出了这事,停靠回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