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一顿,她将那枯萎的玉兰花瓣随手扔下,态度虽说缓和了不少,但仍旧带有些许质问的语气。
“你是谁?”
萧越怔了怔,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我是越王……殿下的侍卫。”
为了避免惹人猜忌,他平日里穿着低调,虽是上等的料子,但进宫时衣上从不纹有张扬的花纹。
若是常在宫中之人定能认出他,但是眼前的女子,萧越很清楚,她来到宫中不久,对规矩尚不熟悉,又如何知晓他真实身份?
“侍卫?”
非晚低声喃喃,像是半信半疑。
似是确定了他的身份,非晚放松下来。
“既然如此,也并无不可。”
少女低下眼:“只要不是那些权贵就好。”
萧越看到少女略显可怜的神色,心中微动,不免问道:“为何?”
“我整日在这里侍弄花草,并不自在。”
非晚望着这玉兰,唇边似是扯上几分嘲弄的笑:“见到那些有权有势之人,总要卑躬屈膝,并不自在,这皇宫便是一个……”
非晚停了下来,似乎是觉得对着一个外人,不足以吐露这么多。
可即使她没有说完,萧越也懂这其中意思。
玉兰高洁坚贞,她亦是如此,一个像玉兰一般美好的女子。
她不贪图荣华富贵,这皇宫对她而言,便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这让萧越想起了自己的母妃,母妃最爱之花也是玉兰。
没有所爱之人,母妃在皇宫不曾快乐过。
这又何尝不是牢笼呢?
萧越更加心疼,却又多了些许隐隐的期待。
她原来是如此地不喜欢皇宫,那往后他带她离开皇宫,想必她也是愿意的吧?
“我也是如此认为,宫外的一切,比这里都有趣许多,你想去宫外看看吗?”
闻言,少女欣喜地看向他:“你知道出去的法子?”
萧越哈哈笑道:“这是自然,越王殿下深受陛下信任,而我是他身边之人,更何况以我的武艺,想要带人出这皇宫,也不是难事。”
非晚弯了弯眸,看上去有些许愉悦:“那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萧越一顿,他笑道,“越王殿下特赐我与他同名,我名林越。”
非晚脸上没有流露出半分怀疑,反而眸底满是笑意。
“林越,你唤我南晚便好。”
两人互换姓名,纵使各自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