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老太太再厉害,还能把手伸到我这儿正院不成?我这儿又不是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都是伊哈娜那个小贱人,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爱新觉罗氏匆匆摆手,不以为意。
董鄂·云珠嘴唇嗫嚅了一瞬,有心说什么,可对上爱新觉罗氏那双充满戾气又藏不住多少心事的眼睛,到底没有开口。
其实不怪爱新觉罗氏心疼,连董鄂·云珠这么拿孤高自傲标榜自己的人,一想起额娘嫁妆里拳头大的东海明珠,江南的良田水宅,还有一叠叠的银票,也不免对偏心眼的祖母和阿玛生了几分不满。
就算额娘用计把伊哈娜的名字从大选名单上撸下来又如何?
一个连庶女都算不上的低贱身份,有何资格去伺候真龙天子?进了宫,也不过是香消玉殒的命。
毕竟梦里可没有说宫里还有第二个董鄂氏娘娘。
只可惜额娘的手段太过不小心,借刀杀人不是更好?平白脏了自己的手。
自从伊哈娜庶女的名声传出去,明明大选的资格没了却要小选进宫以后,董鄂·云珠就来来回回一直重复做一个梦。
梦里的她喝着苦漆漆的药,衣着华贵,身边还有一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只一身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色缎子昭示着他身份不凡。
这代表了什么?!
董鄂·云珠接连从睡梦中惊醒,怔愣过后就是抑制不住地狂喜,一颗心激动地要跳出嗓子眼。
哈哈哈,梦里的丫鬟一口一个娘娘,原来她才是那个被皇上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而不是伊哈娜那个侍妾生的货色。
只可惜,梦里朦朦胧胧,不论她如何努力睁大眼睛都看不清男子的容貌,不过没关系,她只要静静地等着八旗大选就好了。
这样想着,董鄂·云珠就更不把伊哈娜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