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硬邦邦地开口:“无事,刚下朝,不忙。”
至于福宁殿里积攒的宫务,赵祯选择性遗忘。
曹婉婉刚梳了个正宫特有的端庄发髻,听了赵祯惜字如金的回话,斜斜看了一眼赵祯。
嫣红的眼尾上挑,清冷仙灵的面容浮现出几分妩媚的艳丽来。
小古板,小闷骚,洞房花烛夜里那哄死人不偿命的鬼话这会子都抛到脑后去了。
赵祯被这一眼看得心慌慌,虽然是开过荤的皇帝,但到底没进化成床上床下两张脸的老油条,一时记起昨夜痴缠说的哄人的情话,耳根子蓦地红的了。
要是泼上冷水,注定会烫的冒烟。
头一次梳妇人发髻的曹婉婉对两个梳头丫鬟的手艺很满意,白嫩的素手对着桌前琳琅满目的妆匣陷入沉思。
桃红浅粉的簪子够鲜艳,但不过亮晶晶,殷红的水晶玛瑙喜庆又太老气。
她犹犹豫豫没有动手,素白的指尖透着一种健康轻盈的光泽感。
赵祯在一旁看得眼热,一把火烧的五脏六腑生疼,忽然站起来朝小皇后走了几步,在对方清冷冷如宝华月光的注视下,一把按住妆匣:
“朕有更好的。”
这话说得冷冷淡淡,只可惜小皇帝的唇角天生上挑,就算抿成一条直线也掩饰不住男人孔雀开屏试图邀功的好心情。
男人,尤其是年轻的男人,一经开荤是很好说话的,赵祯这个皇帝做的从来没有那么忐忑过,话说出口,又暗自懊恼语气太过生硬。
万一吓着小皇后,让她误以为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