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哈娜不感兴趣地撇撇嘴:“算了吧,没什么兴趣。”
她在后宫过得挺开心的,要是承乾宫里没三天两头冒出些腌臜的东西她就更畅快了。
乾隆柔声地感慨:“不听也好,那帮琴女的琴音还比不上你,还想要什么只管和朕说。”
李玉眼观鼻鼻观心地垂着头当哑巴,暗暗心惊皇上对毓妃娘娘态度上细微的变化。
要说以前更多的是对皮相的迷恋和新鲜,如今看着倒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烟火气。
乾隆抚摸着伊哈娜微微鼓起的小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兴致起来让人从私库里取出珍绝的古琴焦尾。
美其名曰,为腹中的小皇子胎教。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乾隆起身去了令妃的储秀宫。
第二天直到苏夫人进宫探望,伊哈娜才从床上慢悠悠地清醒。
皇后肚子里这一胎不太稳固,皇上这些年来对继后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得了消息也只是传下旨意让皇后在翊坤宫静养,顺便免了后宫众妃的请安。
太后去了五台山礼佛,宫权暂且分给嘉贵妃和愉妃。
所以,好不容易可以不请安的伊哈娜索性放任自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伊哈娜对后宫的一众妃嫔不热络,也不拉帮结派,再加上分薄了其他人的宠爱,彼此更没什么姐妹情分,顶多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因此不少算计着同伊哈娜交好以此来接近皇上的妃嫔全都吃了个闭门羹。
皇上问起来,就是吃醋,醋的不情愿介绍其他姐妹伺候皇上。
“娘娘,苏夫人到了。”
伊哈娜撑着困倦的身子掀开被子清醒了一瞬,立马把人迎进来。
这还是她自离家之后第一次见到母亲。
苏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全礼,这才坐下,伊哈娜好说歹说也没拦住只好随她去了。
“娘娘,……怎么这身打扮?”
苏夫人一进内殿就盯着伊哈娜略显单薄的宫装还未梳洗的发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