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拐弯抹角地讽刺皇后斤斤计较,宠爱稀少。
“不如这样,毓妃妹妹隆恩深重,匀给皇后娘娘几天,不过分吧?”
水仙在毓妃娘娘跟前伺候,看着自家无动于衷的主子,暗自对嘉贵妃引火的功力咂了咂舌。
后宫里哪来的“让”这个字?不是羞辱皇后娘娘技不如人吗?宠爱龙嗣样样各凭本事,个个盯着皇上的眼睛都快冒绿光了,装什么圣贤人?
要让,嘉贵妃怎么不自己让,反倒是攀扯毫不相干的毓妃娘娘。
伊哈娜正慢条斯理吃着一口爆汁的葡萄,顿时感觉周围探究热切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
心里对嘉贵妃给自己拉仇恨的技能点了一千个赞。
她只喜欢看戏,又不喜欢唱戏。
伊哈娜没有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地咽下嘴里的葡萄果肉接过帕子擦拭干净,直到葱白一样洁白纤细的手指上半点汁水也没有。
扫视一圈,这才凉凉开口:
“嘉贵妃真是说笑了。皇上自儿个长着腿,又不是摆件,怎么还能让来让去?皇后娘娘和嘉贵妃的事本宫可没什么话可说。”
笑话,虽然她不见得有多待见皇上,但也不会把人明晃晃地拒之门外。
什么雨露均沾不过是笑话。有本事看不惯就来她宫里抢人,抢的过去她也认栽。
嘉贵妃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往下掉了掉,直勾勾看着毓妃那张疏离中透着仙气的脸蛋,那是她再如何保养都恢复不到的鲜嫩水灵。
葡萄汁水把本就饱满的唇瓣浸润地油汪汪,也让嘉贵妃的眸子晦暗如深。
那拉皇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瞬,眉头又重新蹙了起来。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嘉贵妃坏了规矩,以下犯上,乃大不敬,念在你伺候皇上有功的份上,本宫就罚你禁足半年,罚女则三遍,可有异议?”
那拉氏幽幽地对上嘉贵妃略带愤懑的视线,唇角抿起,补充道:
“至于绿头牌,本宫也做主给你撤下,什么时候解了禁足,什么时候再解开。”
众妃嫔心里咯噔一下,探究的视线不自觉地朝嘉贵妃飘去,这宫里向来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撤了绿头牌,别说半年,半个月过去皇上就不认得你是哪个了,更谈何恩泽?
但让人惊讶的是,嘉贵妃转了性似的,不吵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