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皇上亲口承诺要陪自家娘娘的一天,都被令妃娘娘给截去了。
伊哈娜只是一愣,完全没有两个大宫女预想的那样失魂落魄伤心欲绝。
她说今日忘了点什么,敢情是本该扰人清梦的皇帝不见了踪影。
换做别的妃嫔估计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可是她又不是真心喜欢乾隆喜欢地不得了?
何况照着乾隆一天三趟往承乾宫跑的频率来看,她也马上就要瞧着那张脸有些不耐烦了。
只可惜,伊哈娜这副“我很好,没有半点不高兴”的表现,落在伺候的宫女太监眼里,就是典型的“伤心欲绝,但我不说,强装镇定”。
水仙责怪地朝月牙看了一眼,说话怎么这么直接?瞧娘娘那碗最爱的牛乳茶都没喝完。
只是嫌弃牛乳茶凉了倒胃口的伊哈娜:……
月牙眼底的心疼和自责快溢了出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毓妃娘娘捧着热茶小口小口地抿,眼眶都伤心地红了一圈。
皇上怎么能对她们娘娘这么狠心?
因为热茶蒸腾的热气太烫,才不小心把眼睛熏红的伊哈娜:……
心疼地成了锯嘴葫芦的水仙绞尽脑汁转移话题:
“娘娘,昨儿个苏府送来的信件您还收着没看。要不然,奴婢现在就拿过来给您瞧瞧。”
伊哈娜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如蒙大赦的水仙三步并作两步,转头就从匣子里摸出来一沓厚厚的信封。
苏昱保持着一天一封信的频率,每隔一段时间就派人把信件送进宫中。
苏老爹和苏夫人疼爱女儿,每次都要在信封里夹带厚厚一叠银票,生怕伊哈娜在宫里受了委屈。
所以,每每这信纸的厚度只增不减。
上次乾隆亲眼瞧着还讶异了一瞬,转头瞧见银票,当日承乾宫的私库就多了一水的好东西。
信封一打开,定睛一看,这次的信件终于说了些正经事。
苏昱居然要准备下场科考了!
伊哈娜眼睛都瞪圆了,乌溜溜的瞳孔仔细盯着这张薄薄的信纸,翻来覆去地瞧了好几遍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她还以为上次离家,苏昱这小子说的科考封侯拜相给她撑腰之类的,不过是些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