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村里土质并不好,这么些年,除了新开荒出来的地,老地粮食产量越来越低。要是姑娘真能找到改善的方法,那可是大功德!”
里正激动地说。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关注着县令家的那几亩地,看着地里的苗蹭蹭往上长,激动地好几晚睡不着。他已经跟刘庄头打听过,那四亩地用的种子可是连平时的一半都没有,节约了这么一大笔买种子的钱,村民的日子也能好过点。
“大功德谈不上。”春琼并不在意这些,能给她县令爹增加政绩是肯定的,“麻烦里正在村里找自愿参与的人,要不要尝试,尝试后的结果,都由村民自行承担。”
春琼丑话说在前面,免得事后有人以此为借口,跟她扯皮。
“问一下姑娘,这种方法可对庄稼有损坏的风险?”里正问道。
“书里说是没有。”春琼没有把话说死,“但是我没有尝试过,所以要找自愿参与的人家,不能强求。”
“好,我知道了。”
里正告辞回去。
春琼对刘庄头道,“刘伯,把家里的麦秆、稻草、玉米杆都整理出来。家里的佃农先不急着除草,今天下午开始,你带着人去山里扒黑土吧。”
“是。”
第二天一早,里正带着四个人上门,“杨姑娘,我们五家愿意尝试新的堆肥方法。”
牛头村住的大多数人都姓刘,大家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些亲戚关系,但这几个人都是里正自己的亲属。
“里正叔,村里没有别人愿意尝试吗?您把自己一大家子人都叫来,万一失败,庄稼有损怎么办?”这些人不是里正亲叔伯就是侄子的。
“没事,我三个儿子都在县里有事做,万一这一年收成败了,有儿子的工钱,咱们一家人也饿不死。”里正乐呵呵的。
这是一个很团结的人家,春琼心道。
“好。其实这种堆肥方法也很简单,大家把麦秆、玉米杆等秸秆切成小段,跟动物粪便混合在一起,浇上大粪,再拌上黑土,用稀泥密封发酵。你们先准备这些东西,之后我告诉你们混合比例。”
这是传统的秸秆堆肥方法,前世农村家家户户每年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