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的积雪渐渐融化，时隔一个星期，克洛伊下班时终于在公寓里见到了降谷零。

这些天他一直未曾回家，也没有传信给她，但他在做什么，她倒是一清二楚。

克洛伊走到厨房门口，笑盈盈的看着里面正在忙碌的男人。

“做什么好吃的呢？”

降谷零停下手上动作，却没有回头，他语气平常道：“都是你爱吃的。”

回头看了看餐桌上已经快摆满了的餐食，克洛伊半开玩笑道：“这不会是你给我做的最后一餐吧？”

降谷零背影骤然一僵，沉默片刻，他否认道：“不会，以后还要给你做很多次呢。”

克洛伊走到他身后，探着身子想要看看他此时的神情，却先看到了他脸上的青紫痕迹。

“你和谁打架了？”克洛伊皱眉，直接扯着他的衣服把人转到了正面。

降谷零不自在的蹭了下破掉的唇角，下一刻却被拍开了手。

拉着他来到客厅，克洛伊翻出医药箱给他上药包扎，心中已经猜测出和他打架的那人是谁，但她没说，想等他自己说出来。

她希望他能说出来，不然她会伤心的。

降谷零拉住正在给他涂药的手，眼神中有明显的挣扎，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克洛伊，吃过晚饭后立刻订去美国的飞机票，最近不要再回来了。”

克洛伊眼神柔和，轻笑着问道：“为什么？”

“FBI和公安部已经达成了联盟，很快就会有大动作，虽然FBI目前没有将你的身份透露给公安部，但我怕是已经透露了，只是公安部在防备我，没有和我共享信息。”

说起这一点，降谷零神色中有些许不满，显然他也对公安部的做派不喜，甚至多加怀疑。

克洛伊继续给他涂药，心中对他很是愧疚，他能和她坦诚，但她不能。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向警视厅递交辞职信，只是…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吧？”

降谷零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心中满是怅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太多不确定性。

她回到美国是否能安全，就算她是安全的，他又能在那场最后的决战里活下来吗？

“会的，一定会再见面的。”降谷零语气坚定。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祈愿，但他希望能够实现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