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回来时病房里已经恢复安静,他将披萨递给已经将果篮吃了一半的魏乔安,然后走到病床边,盯着睡着了但眉头紧皱的克洛伊,担忧问道:“她怎么又睡了?”
魏乔安不走心的回答道:“被我讲故事哄睡着了。”
“那她为什么皱眉,是哪里疼吗?”降谷零蹲在病床边,想用手指抚平她的眉头。
“嚯!”魏乔安摇头吐槽道:“你怎么比她爸还邪乎?皱个眉都心疼?”
“她……”降谷零一脸深情道:“她是我喜欢的人,我当然心疼了。”
魏乔安见他演技不错,立刻决定和他对对戏。
“你喜欢她啊?那用不用我帮你把她从琴酒那里抢过来?”魏乔安热心问道。
降谷零眼神动了动,真情实意道:“真的吗?”
“当然!”
又能给面瘫小子添堵,又能逗这个黑皮小子,一箭双雕,嘿,有意思。
降谷零正想和魏乔安探讨一下怎么撬琴酒的墙角,病床上的女孩忽然嘤咛出声,眉头皱的更死,似乎是做噩梦了。
降谷零立刻蹲回病床边,轻轻唤道,“克洛伊,克洛伊,快醒醒……”
梦境中的克洛伊并没有意识到她在梦里,她隐约听到有人唤她,疑惑的回过头,却没看到任何人。
她拢了拢头发没在意,打开门走进了公寓里,把拎着的菜放到厨房,这才有空去关心一下客厅酒柜前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
“苏格兰,你怎么了?”克洛伊晃了晃趴在桌子上处于半梦半醒的男人。
男人不语,忽然紧紧抱住了她,将脸埋在了她的怀里。
克洛伊有些脸红,他们虽然已经交往了半年,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孟浪。
这时她的注意力忽然被刚刚压在男人身下的报纸上的新闻所吸引。
新闻上所讲应该是昨天在杯户购物广场上发生的爆炸事件,有一位年轻的警察在这里殉职。
看着报纸上那位牺牲警察的背影,克洛伊愣了下,她怎么感觉这个人好熟悉。
但是……松田阵平……她应该是不认识。
这时怀中之人动了动,带着酒气的吻忽然贴在了她的颈侧,让她瞬间忽略了心中那丝违和感。
“苏格兰……”克洛伊羞涩的推了推他,却被他再一次紧紧抱住。
“你知道报纸上那个警察怎么牺牲的吗?”男人语调平淡,似乎只是在复述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事:“爆炸犯在两处各按了炸弹,摩天轮上那个炸弹若是被拆了,另一个藏在医院里的炸弹会瞬间爆炸,所以他选择了牺牲自己。”
克洛伊抿抿唇,不知为何她忽然很难过,可那人明明只是个陌生人,她什么时候这么会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