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不到大义灭亲？”克洛伊嘲讽一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冷声道：“可是我能做到。”

降谷零把车熄灭，闭着眼靠在座位上，放任她之后的所有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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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钟了，还没发完信息吗？”降谷零睁开眼，笑着催促道。

克洛伊握紧手机，反手还了他一巴掌。

“把我送回去，以后你我之间只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克洛伊……”

“在我改主意之前，送我回去，以后也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克洛伊冷声威胁道。

降谷零握紧双手，指甲陷进肉里，丝丝血色逐渐从指缝中溢出，但这点点痛感不足心上之痛的万分之一。

他缓缓地低下了头，略显凌乱的刘海垂落下来，恰好遮住了他那充满悲色的双眸。

“好。”

白色马自达重新启动，以近乎是龟爬的速度返回公寓。

五公里的路程他开了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里他无数次想开口，视线却每每触及她冷漠的眉眼。

车停在公寓楼下，降谷零从后备箱取出装有一套红翡首饰的紫檀木箱。

克洛伊开箱验货，确定没问题后，语气平淡道：“可以了，向RUM回去复命吧。”

说完，她就拎着箱子头也不回的向公寓楼内走去。

降谷零颓废的倚在车身上，低垂的双目紧紧注视着自己这双手，良久后，左手握拳猛的砸向车身。

车身被砸凹进一块，他的手也被一块翘起的铁皮划伤，鲜血瞬间染红了他整个手面。

克洛伊站在阳台上盯着他疯子般的自残行为，眼瞳轻轻颤动，水雾逐渐在眸中散开。

明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但这一天到来时还是会难过的想死。

她终是狠不下心揭露他的卧底身份，就算他能成功脱离组织，也会遭到组织无穷尽的追杀。

就这样吧，希望以后不要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