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府上公用存余足够支撑本月府上支出,至少在月底前,府上的人除了母亲和刘管事外,没人会知道自己挖空了府上的公用。
“芸侄,那散席后,我可找你领这月的十五两月银了。”柏宽心笑道,“这些年在芩州老宅,都是我给别人发月银的。今日,我竟需要和小辈伸手要月银,可悲可叹啊!”
“姑姑,你这般说词,是在故意折辱我吗?”柏昌芸极其不悦,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尖锐起来。
自己前脚刚盘算着本月不用给姑姑发月例,却不料姑姑后脚就开口要本月的月例。
要就要吧,还端着长辈的架势。
玩下马威吗?
自己可不吃这一套。
姑姑休想压自己一头。
这里可不是芩州老宅。
自己也不是苑氏或柏宽媛。
“芸侄气性这般大,怕将来无婆家敢接纳。”柏宽心依旧笑意盎然。
“姑姑一直云英未嫁,都没在怕。我尚未及笄,真不劳姑姑烦心我有无婆家愿意接纳。”柏昌芸反唇相讥道。
“芸儿,云英未嫁不是这么用的。你难道不知道云英未嫁是指年老的妓女一直未出嫁吗?”施津玉在一旁悠悠地递了一句。
柏宽心书读得不多,原以为柏昌云说她云英未嫁,只是嘲讽她一直未出嫁。
施津玉这么一说明,柏宽心才察觉出柏昌芸话中的恶毒:“好你个柏昌芸,我可是你姑姑,你这般欺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