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进宫呈送时,正好遇上国师。国师便指点了一下。”彭嫔笑道,“国师还抱怨呢,说你这个徒弟居然不给他呈送一尾。”
“国师殿就毗邻恩德池,师傅走两步就能见着挡煞鲤和聚福松。师傅天天受福荫,根本不必专门给他呈送。”
“下次你见着你师傅,你自己同他说去。”
“师傅不在国师殿吗?”施津玉本想探望完彭嫔之后,便去探望师傅。
“是啊,皇上命国师去恩修山为南方受灾的黎民祈福了。”
“哦。”
“玉儿,多坐儿。霗儿昨日说,今日会晚些前来请安,我们等等他。”彭嫔说道。
那日在霗王府,卫霗突然牵着自己手的那一幕,不期然地跃入施津玉的脑海。
施津玉定了定神,点头道:“好。”
等了一会儿,卫霗便来了。
“给母妃请安。”卫霗行礼道。
“免礼。皇儿过来坐母妃这边。”彭嫔招了招手。
“是。”卫霗走上前,坐到了彭嫔的另一侧。
彭嫔一手拉着卫霗,一手拉着施津玉,感慨道:“好些年没和你们两个这样并排坐着了。”
施津玉的手和卫霗的手被彭嫔拉在了一起。
再次碰上卫霗手上的薄茧,施津玉不自觉地想收回。可被彭嫔扣按着,施津玉的手还是没有收回。
“母妃,我也要和你们手牵手。”本来趴在石桌旁逗弄锦鲤的卫皎凑了上来,蹲在彭嫔的身前,把自己的小手往彭嫔的手心里挤。
趁着彭嫔的双手微松,施津玉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表姐。”卫皎一把拉回施津玉的手,“看,我的右手拉着表姐的右手的大拇指,我的左手拉着二皇兄的左手的大拇指。母妃你在用你的大手包着我们三个人。这样不就手牵手了吗?”
卫霗勾了勾唇:“皎儿,你真聪明。”
见宫婢桑翠端来花茶,彭嫔松开环着的手,起身来到揽月纹红木桌前:“都过来,品品西域送来的花茶。”
“是。”
喝了一会儿花茶,再说了一会儿话,施津玉便起身告退。
“玉儿,你别太宠溺你那嫡女了。”彭嫔边送施津玉出玉荃宫,边说道,“她若不是收在你名下,她什么都不是。”
“皇姨母放心。”施津玉说道,“我不会为她特地跑趟御医院的。只是她脸上和身上的抓伤确实有些吓人,我去太医院寻一普通的医者为她医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