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妈妈把木盘放在雅间的酒桌上,拿些毛笔递给伊简。
伊简接过毛笔,在两张赎身字据上签完名字,把其中的一张赎身字据递还给花大妈妈:“我们各备留一份。”
花大妈妈收好赎身字据,笑着道:“简大爷,不打扰您了,牧芝姑娘伺候您休息吧。”
伊简点了点头。
牧芝一脸紧张,暗暗调整着呼吸。
关好梅字雅间房门的花大妈妈,缓步回到大堂,叫来龟奴小顺,低语了一句。
龟奴小顺点了点头,走到后院的偏房里拿出一捆鞭炮,走到觅花楼大门前,大叫道:“今晚牧芝姑娘献花了。”
对面正在捻花楼大门前迎客的红倌们,都微微往门里站了站。
龟奴小顺喊完,点燃了手中的鞭炮,扔了出去,鞭炮便在街心炸响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梅字雅间的房门突然打开。
守在大堂的花大妈妈连忙迎了出来:“简大爷,您这是?是牧芝没有把您伺候好吗?”
伊简故意整理了一下衣襟:“怎么?觅花楼还有听墙根的习惯。”
花大妈妈正欲开口,却听伊简问道:“花大妈妈,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带走牧芝姑娘?”
花大妈妈一愣:“简大爷,今晚不在觅花楼过夜吗?这里的雅间您可以随便用的。”
“我又不是只买了牧芝姑娘一夜。”伊简笑道。
“对对对。简大爷现在就可以带走牧芝。”花大妈妈心中暗骂自己糊涂。
“简大爷,能否等我到后院收拾一下包袱?”牧芝红着脸从梅字雅间里走了出来,对伊简欠身行了一礼。
“可以。”伊简答道。
“我先陪着简大爷,你快去快回。”花大妈妈对牧芝连忙摆了摆手。
牧芝迅速起身走向觅花楼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