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到……她几乎快要失去他……

顾卿白跪在他的床边，握住男人微凉的手掌，却是忍不住颤抖，她想要说话，张开嘴巴，却是泣不成声，只有不断地呜咽。

强忍的情绪在顷刻间崩塌，紧绷的弦，也在此刻突然松懈，顾卿白紧握着温卓的手，浑身颤栗。

她细白的脖颈早已因不停地抽噎而变得通红，额头上也布满青筋，眼眶如被砂石洗涤过一般，红肿不堪。

她早已失去了往日冷静与优雅的姿态，此时的她无疑是慌乱、狼狈不堪的……

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不敢想，如果这一次，她再一次，彻底失去了他……

温卓心疼不已，却是动弹不得，只得努力抬起手为她擦去眼泪。

“乖……不哭……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强求……”心痛之余，更多的心疼，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忍她受到一丝委屈。

顾卿白抽噎着摇头，温卓眼中的光逐渐黯淡，她果真是不愿意的……

“不要……”发泄过后，顾卿白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要今生，不要来世，要生生世世。”她说。

温卓愣愣的看着顾卿白的眼睛，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顾卿白伸手轻抚上他的面容，温柔又坚定的说道：“我说，我要和你，生生世世。”

在温卓不可置信又惊喜不已的目光中，顾卿白低头吻上他的唇。

这是这么久以来，在她清醒的时候，她第一次，主动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