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清和两个儿子这些天的行为,此时正摆在天宏帝的桌案上,连他们之间的对话都查得清清楚楚。
武安侯幼时住过的这个京郊小院,被安平伯卖了,又被他买回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带着过来住几天,
最近这些日子在教孩子骑马,每天早上都要出去跑一圈回来,今日小孩跑马误入,才无意发现的衣冠冢,通过石碑上的图案,猜出是武安侯的衣冠冢。
在千功寺给武安侯立牌位,点长明灯,十余年来,每年都至少前来祭拜武安侯两次,从未对人说过。
两个孩子今天第一次见到武安侯的衣冠冢和牌位,第一次给武安侯磕头上香添灯油,但却不是两人第一次听说武安侯。
顾长清经常给两个孩子讲述武安侯的光辉事迹,告诉他们,武安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让两个孩子多多努力,以后成长为武安侯那样优秀的人……
一桩桩,一件件,看得天宏帝唏嘘不已。
也就是说,顾长清今天带着两个儿子前往衣冠冢只是个意外,不是蓄意接近他这个皇帝。
弄清楚这个,天宏帝对顾长清的印象一下就好了起来,自语道:“顾荣啊,你顾家那滩烂泥,总算出了个好苗子……”
天宏帝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朕听说,安平伯府不重孙子重孙女,伯爷亲自发话,府上孙女最尊贵,全家狠狠宠孙女?”
内监躬着身子:“回皇上的话,奴才是听说有这么回事。”
天宏帝嗤笑:“可朕看着,这也不是全家宠啊。”
“安平伯这孙女,从来都是从二房两个孩子手里薅东西,转头送给亲爹、亲娘、亲兄弟,怎么,安平伯这个全家,单指二房?”
内侍腰弯得更低了:“奴才愚钝,奴才不知。”
天宏帝也没指望一个内监能说出什么看法,随口问了一句就不问了,只嗤笑道:“既然安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