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算了?”,许墨瞪大眼睛,“你可是这个家的长子,凭什么住最小的屋?今天必须分家!”
路远舟看着许墨,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他从小因为长得凶,没人跟他玩,除了他爹,没人亲近他。
他爹做着倒卖兽皮的生意,因为这里富人少,要去很远的地方,两三个月回来一趟。
怕路远舟没人照顾,这才托媒人找了个女人续弦。
继母看中他爹能挣钱又不嫌弃她带孩子,嫁过来能享福。
她刚开始两年对路远舟不错,后来发现路远舟不是个告状的性子,就开始苛待他。
把路远舟他爹每个月留的家用都花到自己儿女身上,给他们做棉花的袄,给路远舟用不值钱的棉絮加稻草。
路远舟不想自己亲爹夹在中间难过,加上不屑于跟继母一般见识,也就没有反抗。
许墨拉着路远舟,径直走到继母的房间,推开房门,冷冷地说道,“我们今天就把家分了!”
继母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被许墨的举动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她气得脸色铁青,尖声骂道,“你个小贱人,反了天了!”
许墨冷笑一声,毫不退让,“反了天的是你吧?路远舟才是他爹唯一的儿子,凭什么住最小的房间?
今天要么分家,要么咱们就去找村长评评理!”
继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墨的鼻子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指手画脚!这家是我当的,轮不到你说话!”
许墨毫不示弱,“你当家?你当的是谁的家?路远舟他爹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你倒好,把钱全花在自己儿女身上,苛待路远舟。你还有脸说当家?”
继母被戳中短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说道,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苛待他了?他自己愿意住那小屋,关我什么事?”
“是吗?”,许墨冷笑,“那他现在不愿意住小屋,要住你这个主屋,你赶快腾地方吧。”
继母一听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一屁股坐地上,开始哀嚎,
“还有没有天理了啊,刚过门就要逼死我这个婆婆啊……”
许墨手臂抱在胸前,开始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