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不自觉将手放在他的疤痕上。
“多了几处伤,身上没以前好看了,言儿嫌弃我吗?”容寂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语气中透着几分可怜。
卿言没说话,抚上他的手臂,让他转身,给她看他背后那道伤痕。
这两年容寂为她挡刀那一幕无数次在她梦里回现,清楚看到那道伤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卿言眼皮如同被针扎了一下,顷刻间泪珠滚落。
“还疼不疼?”她的心猛然抽痛。
容寂回身见她在哭,捧着她的脸安慰,“只要不是伤在言儿身上就不疼。”
卿言泪珠滚得更凶,扑进他怀中,对他的心疼溢于言表。
两人近乎赤身,她身上只剩一件贴身的小衣,圆润压在他的身上,容寂浑身紧绷。
“这点伤不算什么,言儿觉得不好看,我有法子将疤痕全部祛除。”他后背和胸口两道伤是围猎场中受的,肩上和手臂上的伤是这次西征受的。
不当真伤重一次,皇帝岂会给他贬官,放弃他这颗棋子?
之前需伪装隐藏,他最好祛除身上所有陈年旧伤,如今身上这些伤留着也无妨。
卿言猜测过他曾经常受伤,容寂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以前的伤,你是用何种办法祛除的?”她抽泣着探问。
“用药脱一层皮,新长出的肉与本来皮肤的颜色无异,只是脱皮会再痛一次。”容寂平淡说出,仿佛痛的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