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庶族出身,娶一个庶族女子,门当户对,无一处不妥。”容寂向魏明帝阐明。

魏明帝进行多项改革打压士族,就是想模糊士庶的概念,自是不会因这个拒绝赐婚。

太子和桓晏目光凝着中间两人。

隐忍两年,这是桓晏再一次见到卿言,他自知不配再说要娶她,可他乍然听到别人说要娶她,他的激动难以抑制,差一点站起身阻拦,被坐在身旁的崔氏女扯住衣袖。

今日的宴席,公侯王爵可携带家眷入宫,宇文昊的妻子也坐在他的身侧。

太子脸色阴沉下来,拇指上的玉扳指与酒杯两两相抵,再压下去二者总要碎一个。

高公公适时给他斟了一杯酒,安抚他躁动的心绪,“殿下请用。”

太子殿下从小隐忍长大,越是能忍,想要一样东西的执念越深,能让太子殿下执着想要的东西不多,隐忍着想要,眼看就要得到,却被人抢走该多难受。

太子和桓晏无一例外,最后都只能眼看着魏明帝亲自给容寂赐婚。

他们没资格在今日的国宴上,跟身负赫赫战功的容寂争夺她。

魏明帝金口玉言允诺容寂和宇文昊讨赏,容寂话音落,魏明帝思忖了须臾,便道:“朕就如爱卿所愿,将这女子赐婚于你。”

卿言懵讷,还没从与容寂重逢的怦然中平复下来,魏明帝的亲口赐婚让她脑中如同被抽空,眼眸紧紧盯着容寂。

容寂回视她的目光盛着万般柔情,他的言儿卿卿听到他一回来就求娶她,又呆又乖的反应深得他心。

“多谢陛下。”容寂携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她,还没成婚便让她以家眷的身份入席陪他坐在一起。

那劳什子破尚宫局,他不会再让她进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