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昨夜看懂了我的提醒?”容寂双臂环着她的腰背,令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微低头去瞧怀里的她。
“我只是怨恨皇帝。”容寂是她现有认识的人里,唯一清楚她对皇帝满腔怨恨的人,卿言在他面前没什么好遮掩的。
“怨恨言儿在宫里也不许做傻事。”明白她不会笨到悄悄去杀皇帝,他还是要提醒她。
卿言骨子里刻着的君臣观念都不会让她冲动去杀皇帝,皇帝杀了他爹爹,但皇帝一死造成的影响远比她爹爹的死造成的影响更大。
轻则太子和肃王争夺皇位上京百姓会遭殃,重则大魏北方邻国也会骚扰边境。
因冤杀她爹爹的是皇帝,她连为爹爹伸冤,为爹爹报仇都无法付诸实践去做。
她静默着靠在容寂身上,大概只有容寂能懂她心里的隐忍。
“言儿昨夜看了我半天在看什么?”容寂诱她改换心情,悦然笑出声。
昨夜在篝火夜宴上,他虽后面移开视线,没再往她的方向瞥,可她不止一次朝他望过来,他还是感觉到了。
卿言站在皇后身边两个时辰,除了给皇后剔烤好的肉没别的事做,皇后信佛几乎不吃肉,她站在皇后身边便无事可做,眼神望着的方向本来就正对着臣子的坐席,想不看到他都难。
“明明是公主昨夜一直在盯着你看。”卿言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
容寂忽的低头强势来寻她的目光,林中漆黑,看不清他也要借着一点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瞧瞧她说这话的神情。
“言儿看了多久才这么肯定公主一直在盯着我看?”他笑里透着一丝邪气。
卿言意识到她话里怪怪的,莫名就将那句话道出了口。
她心跳没来由加快,被他圈在怀中紧张起来,推着他,“我该回去了。”
容寂不顾她的推拒,吻又落下来,这一次不疾不徐,持久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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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