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握着她的手,在纸上作画。
卿言的手根本没用力,画是他画的。
“言儿卿卿重新习惯在这座府邸居住了吗?”容寂比她高出许多,要低头才能对她耳语,“可还想要跑?”
卿言凝望着他,怀疑他是想用对她的好来消磨她的意志,让她往后乖乖留在他身边,不能再对他生出二心。
“言儿当初若是从本官身边逃走,本官没有费工夫找寻,言儿眼下怕也无处可去吧?”他亲昵地与她耳鬓厮磨。
大举捣毁佛寺庵堂是必然,她私逃走,没有户籍也只能做个流民。
卿言原本最好的去处便是出家为尼,她不知道出家这么难,庵堂被捣毁,她连作为流民的栖身之地都没有。
“言儿生的貌美,逃过两次之后心里该清楚,一个女子孤身在外有多危险,那两次言儿是没遇上恶人,要是遇上恶人,言儿可有逃脱之法?”容寂言语温和,不带胁迫与她分析利害。
“以后乖一点,安安心心留在我身边,言儿听见了吗?”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胸腔中强烈跳动了几下。
对她的感情愈发不可控,这一点容寂发现了,任由其发展还是及时掐断,他的心在带着他寻找答案。
卿言螓首低垂,似是对他妥协,答应了以后要乖乖留在他身边。
容寂心情大好,继续将这幅江渚渔樵山水画作完。
他放开握着她的那只手,仍将她搂在怀里,不让她去别处。
卿言无奈只得近距离看他作画。
不说其他,容寂真担得起称赞一句文武全才。
可能觉得相拥作画有些单调,容寂竟将朝堂上的一些近况也说与她听,仿佛知晓她能听懂。
卿言震骇才过去了几个月,大魏朝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