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清醒,他瞬间激动喜极。

卿言怎么都没想过会是桓晏,看清他的面容,她的防备缓缓卸下。

意识恢复,身上各个地方的疼痛感逐渐向她袭来。

卿言不由轻咛一声,抱住自己的胳膊。

“言儿别乱动,你身上的伤势严重,快躺下好好休息。”桓晏不解她醒来为何对他一脸防备。

“桓晏哥哥,怎么是你?”卿言忍着疼,靠坐在马车壁上。

昏睡三天,她声音有气无力,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得发白。

“言儿倒在路上,我正好从那条路上经过,救了言儿。”桓晏入目是她的满脸病容,眼中皆是对她的疼惜,“言儿身上都是摔伤,一直昏迷不醒,还一直高热不退。”

头天晚上住在客栈最严重,用了多种办法给她退热。

第二日好些,由于他要赶着回上京,不能在路上耽搁行程,便带着她缓慢驾着马车上路,药那些都在马车上煎。

路上她仍然时而额头滚烫,嘴里也一会儿呢喃着冷,一会儿呢喃着热。

待到今日彻底散了热,她才悠悠醒来。

卿言想明白前因后果,她从容寂的手里逃出来了,坠马滚下山坡失去意识后,被桓晏救了。

上一次太子派高公公告诉过她,桓晏受命去了东都,本说的是一月左右回京,原来他一直都还没回去。

东都就在河南府,她和容寂从曹州回京,遇刺的地方就在河南府的地界。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卿言无意识的状态被他带着走,完全不知自己正身处何地。

“带言儿回上京。”桓晏疲惫的目光中涌现着灼意。

明日他们便能抵达上京,现在离上京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