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晏从无让卿言做外室之意,可让容寂说对了,他找到卿言暂且只能找个地方安置她。
他没娶她,无名无分带她住进庆国公府,全上京的人都会耻笑她。
“不如桓世子先去将宅院找好了,再来下官府上接人?”容寂云淡风轻,承认卿言在他府上。
正如当日他对肃王所言那样,桓晏世子找他要人,他自当奉上。
桓晏心急要见她,的确还没找好安置她的处所,他莫名被容寂说动了般,产生了犹豫,按下立即将她带走的心。
“容兄不该带她去教坊司。”桓晏眼里有对那处的嫌恶,仿佛那处的一缕空气都沾污了她的衣角。
卿言在他心里还是那个不染纤尘的千金贵女,任何人看她一眼都是亵渎,带她去教坊司那种肮脏的地方污染她的耳目就是犯了大罪!
桓晏在警告他,要不是容寂带卿言去过教坊司的事没大肆宣扬出去,而他已堵住了所有听到消息之人的嘴,他无法这般平静跟容寂谈话。
卿言被肃王赠予过其他男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桓晏只能悄悄到容寂府上接人,不能大张旗鼓闯入他府上把人带走。
“下官人微言轻,不过听命办事,世子若要怪罪,下官担待不起。”容寂轻言轻语,将锅甩给别人。
桓晏怒意顿生,一下想到他是受肃王指使。
肃王一定因党争,不满他跟太子走得近,故意欺辱卿言来出气!
“过两日我便去容兄府上接她,容兄务必善待她,桓某感激不尽。”桓晏为人仁善,只要容寂肯主动归还卿言,他不会杀他灭口。
容寂未置可否,面上浮着意味不明的笑。
*
每逢容寂早出晚归,卿言连着几日都见不到他。
自那日休沐,过去了四天,卿言才又看到他早归。
她爹爹做官勤勉,每日酉时三刻归家,容寂汲汲营营,竟比他爹爹还“勤勉”实在可笑。
容寂进内院,卿言正在院中收自己晒干的衣物。